這是“火車/電車難題”的變種問題。在危機時刻，人類做出的抉擇更容易被諒解，而機器缺少情感，也無法有效辨別和理解人類的情感。因此，在大部分人看來，機器與生命并不對等，它無權決定生死。Kc3esmc

目前，自動駕駛汽車技術尚未被完全攻克，相關法規(guī)也沒有完善，交通事故責任劃分未并完全明確。這些問題是橫在自動駕駛汽車普及路上的一座大山，需要數代人去認證和解決。Kc3esmc

自動駕駛技術發(fā)展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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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 美國SAE自動駕駛汽車分級Kc3esmc

當前，業(yè)界普遍認同美國汽車工程師學會（Society of Automotive Engineers，簡稱：SAE）的L0-L5級別自動駕駛技術劃分。其中，L3級別可實現有條件自動駕駛功能，但駕駛員仍不能放松警惕，要準備隨時接管行駛中的汽車。Kc3esmc

以L3為界，企業(yè)的自動駕駛汽車技術路徑大致分為跳躍式和漸進式兩種。傳統(tǒng)車企擁有造車經驗，傾向于從L3-L5步步為營的漸進式路線。以Waymo為首的跨界造車企業(yè)堅持跳躍式的路線，越過L3級別直接發(fā)力L4級別的自動駕駛汽車。Kc3esmc

不過，由于自動駕駛技術仍在探索中，一些具有資金實力的車企為了能盡快實現量產，采取漸進式和跳躍式路線并行的方式。比如：奔馳、寶馬、奧迪、本田等汽車巨頭，既積極推動L3有條件自動駕駛汽車的量產，又堅持L4級別自動駕駛汽車的驗證。Kc3esmc

在自動駕駛汽車技術方面，需要建立在深度學習、車聯網等多方面核心技術的突破上。除了技術之外，自動駕駛汽車普及的前提是相關法律法規(guī)的制定。Kc3esmc

立法推動自動駕駛汽車時代的到來

研究表明，自動駕駛汽車的普及可有效降低交通事故率。根據麥肯錫的報告：自動駕駛汽車的全面普及可減少90%的交通事故，每年可減少1900億美元的損害賠償和醫(yī)療費用，挽救成千上萬人的生命。當下的自動駕駛汽車技術離起飛還有很遠的路，企業(yè)仍聚焦在發(fā)力L3還是L4級別的自動駕駛。另外，就算自動駕駛汽車得到了全面普及，我們還要面對那剩下的10%的交通事故。Kc3es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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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2 國內外部分車企量產自動駕駛汽車時間表Kc3esmc

多數車企宣布在2020年前后開始量產L3級別有條件自動駕駛汽車，2025年起量產L4級別自動駕駛汽車。隨著自動駕駛汽車開始商用，將迎來混合人類駕駛及自動駕駛的智能交通過渡期。Kc3esmc

同時，過渡期內交通事故的歸責及賠償也變得更加復雜。未來的交通事故雙方當事者將會出現”人類駕駛汽車-人類駕駛汽車、人類駕駛汽車-自動駕駛汽車、自動駕駛汽車-自動駕駛汽車、人類駕駛汽車-行人、自動駕駛汽車-行人、人類駕駛汽車-非機動車、自動駕駛汽車-非機動車“等情形。基于此，提前建立完善的自動駕駛汽車交通法規(guī)極為重要。Kc3esmc

各國自動駕駛汽車事故歸責聚焦L3級別

當前，全球雖未建立起系統(tǒng)的自動駕駛汽車法規(guī)，但是針對自動駕駛汽車事故歸責，部分國家給出了初步的解決方案。以德、美、日、中、英等為代表的國家，在自動駕駛汽車事故歸上都聚焦于L3級別的汽車。Kc3esmc

·德國

2017年7月，德國出臺了首部自動駕駛汽車法案，初步明確自動駕駛汽車車禍歸責問題。該法案規(guī)定：事故發(fā)生在人工駕駛階段，相關責任則歸駕駛員所有；如果發(fā)生在系統(tǒng)運作階段，或由于系統(tǒng)失靈釀成事故，則由自動駕駛汽車制造商承擔責任。據悉，該法規(guī)將于2019年修訂，相信屆時將會明確更多的細則。Kc3esmc

·美國

2017年9月12日，美國交通部發(fā)布了《自動駕駛系統(tǒng)2.0：安全愿景》取代了2016年《聯邦自動駕駛汽車政策》。新愿景主要針對L3-L5自動駕駛系統(tǒng)，包含了12個非強制性的安全設計要素。其中，有一項為：ADAS系統(tǒng)應該能檢測到功能失靈，退化或者在ODD范圍外的操作，并且能通過某種方式通知駕駛員來重新對車輛進行接管或者啟動最小風險方案。Kc3esmc

·日本

今年3月份，日本政府提出《自動駕駛相關制度整備大綱》，對L3級別自動駕駛汽車事故責任給出規(guī)定:“原則上由車輛所有者承擔賠償責任，將自動駕駛汽車與普通汽車同樣對待；企業(yè)的責任僅限于汽車系統(tǒng)存在明確缺陷之際；在外部黑客入侵汽車系統(tǒng)導致事故時，損害由政府賠償。”據悉，日本政府將于2019年向國會提交相關法案。近日，日本發(fā)布的自動駕駛汽車安全技術指南仍明確L4級別自動駕駛汽車事故歸責問題。Kc3esmc

·中國

目前，我國關于智能汽車的相關法律法規(guī)尚未發(fā)布，不過各城市已經相繼發(fā)布自動駕駛車輛公共道路測試的相關指導細則。申請道路測試的車輛必須符合國家機動車運行安全技術條件，并且可隨時切換自動、人工兩種駕駛模式。上路測試期間，自動駕駛汽車需配備測試員，一旦發(fā)生事故，按照交管規(guī)定處理，需要由測試員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Kc3esmc

·英國

2018年7月，英國政府通過了《自動與電動汽車法案》。該法案明確了自動駕駛汽車保險和責任規(guī)則，在自動駕駛過程中發(fā)生事故，根據車輛是否承保，分別由保險人和車輛所有人對造成的損失承擔賠償責任。同時，法案還確立了保險公司和車主的責任豁免事由以及追償制度。在存在共同過失的情況下，可以減免保險人或車主的責任。Kc3esmc

此外，車企對自動駕駛汽車道德倫理和交通事故歸責也表明了態(tài)度。例如：奔馳集團表示，未來奔馳旗下所有的L4 級和 L5 級自動駕駛汽車都將選擇優(yōu)先保護車內乘客。奧迪負責人說，奧迪將會承擔L3級奧迪 A8 發(fā)生交通事故后的所有法律責任。沃爾沃也發(fā)表聲明，在 2020 年開始銷售自動駕駛汽車后，公司也將承擔交通事故的全部法律責任。Kc3esmc

上述內容體現了車企對自動駕駛汽車志在必得的態(tài)度。有了明確的事故責任劃分，自動駕駛汽車普及之路將更加順暢。Kc3esmc

不過，自動駕駛汽車交通立法還需要各國共同完善，未來的交通事故責任主體涉及到汽車硬件供應商，軟件系統(tǒng)開發(fā)商，第三方黑客，車輛監(jiān)督管理機構等，相信隨著技術的進步，將會有更明確的自動駕駛交通法規(guī)出臺。Kc3es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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